两人这才收了泪,宝钗道:“你们姑娘的诗作感怀而发,我也跟着心有所感。
好紫鹃,别取笑我们了,让我们说说体己话吧。”
紫鹃放下梨汤茶碗,道:“宝姑娘今日就留在这儿吧,前些日子我们姑娘可挂念得紧呢。”
黛玉脸上飞红,嗔道:“休要胡说。”
却瞥眼瞧着宝钗。
宝钗自然心领神会,是夜,两人躺在床上悄悄说着亲密话。
宝钗知黛玉心细如发,不再多瞒,将近日种种是非全盘托出。
黛玉听着,毫无睡意,道:“朝堂内讧并非党争一因促成,而是上皇有意推波助澜,陛下则顺水推舟,各有所图。
公主在宫中侍太后,只有纯孝美名,与党争撇清干系,实乃良策。”
她靠在宝钗肩上,又道,“王徵这一招兵行险招,不可不谓大胆,成效非凡,将党争陷入谋反,众人岌岌可危,唯有诺诺。
可叹我多病之身,若能如她一般行遍天下,不知该有多惬意。”
宝钗轻抚她的长发,道:“会有那一日的,远的不提,近的要有一人从海外归来了。”
宝钗所言,正是薛宝琴。
薛宝琴进京原是为了婚约,可刚到京城,梅家却合家都去了任上,其中微妙的变化,任谁都明眼可见。
好在薛宝琴毫不在意,她从小见的世面颇多,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,讲起海外见闻更是滔滔不绝,这日还特意悄悄地给宝钗送了一个长匣子过来。
宝钗打开一看,不由讶异:“鲁密铳?”
薛宝琴笑道:“姐姐果然博学,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鲁密铳,乃是我私下改造过,你看。”
她手指着铳身,“龙头轨、机俱在床内。
捏之则落,火燃复起,床尾有钢刀,若敌人逼近,即可作斩马刀用。”
宝钗闻之,啧啧称奇,思及公主惜贤才之心,于是直白道:“这里只有你我二人,我且问你,上京只为婚约?若梅家悔婚,意当如何?”
宝琴开朗的脸一下子皱起来,深虑良久,道:“好姐姐,你既然如此问,定是有可指点我一二的良策。
我虽因婚约上京,但若非良人,不嫁也罢,旁的名声无碍,只恐辜负父母之心。”
见宝琴大胆敢为,宝钗便将其引荐入公主府。
安国公主观宝琴见多识广,于火器一项更是小有钻研,对西洋文字也颇有见地,介绍起佛郎机炮、燧发手枪等等更是目光炯炯,击节叹赏道:“寰宇浩瀚,方知井中蛙之悲也。”
又听得西洋诸国,在火器出现后引发更大的皇权斗争,她感慨:“有利器如此,若内乱不止,依旧国将不国。
若国本稳固,再辅以利器,四海皆平也。”
择日,安国公主为宫中诸妹再招伴读,宝琴以伴读身份入公主府,实则协助翻译西洋各国文字,为公主在亲事府私设的火器工坊提供海外图纸译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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